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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年寬柔,如何到(道)來?

百年寬柔,如何到(道)來? 《星洲•大柔佛》•楊邦尼•2013年1月13日 (照片提供:蘇炳橫印務局蘇國華先生)   百年寬柔進入倒數,或言寬柔學村“同在一起迎百年”的活動序幕已經隆重拉開。五小學、二中學與一大學學院構成“寬柔學村”,成了大馬華教的奇葩奇景,這樣的學村聚落只能發生在天時、地利、人和的南馬新山“一山一廟一校”的“想像共同體”上,雖然方言和族群殊異,在“五幫共和”的旗幟下創建新山華社與華教“用大腦思考”的歷史關鍵時刻。(鄭良樹語) 日前公佈的寬柔學村百年慶,從1月至8月,各種大小活動玲瑯滿目,目不暇給,當中不乏傳統的籌款、義賣、演講、團體表演、萬人宴,或極具巧思的預計發行2千套,每套售價1萬令吉的紀念章、收集半島39間獨中的祝福語、愛校歌曲音樂專輯,不一而足。寬柔學村百年慶無疑是2013年新山華社、華教的重頭戲,不容小覷,定要辦得盛大,熱鬧,動員人力眾多(當然是以學生為主體)、物力與財力更不能少。 我們當然由衷祝福百年寬柔一路走來的迢遞風雨路,在此時,在將來,更穩健,更有氣魄,更具遠見。教育史的百年,不過就是一棵樹的長成,如果沒有被人為斫砍的話,這是棵可以仰望星空的參天大樹。與之相比,百年寬柔放在歷史的縱深不過就是“一瞬”。有沒有一種慶典,教人謙卑回首,佇足,瞻望,低調,沈潛中度過? 2005年,鄭良樹和安煥然共同合著的《寬柔紀事本末》,在我讀來是寬柔史初步的爬梳,已故陳鴻騰老師還以此書為文本,與寬中歷史老一起“研讀”指出書中多處訛誤,並期許百年寬柔史的整理與書寫(特別是戰前)能更趨完善,減少史料判讀的錯誤或引用不當等等。2012年10月21日,在南方大學學院舉辦的“寬柔學村國際研討會”上學者提交的論文上,我們讀到寬柔史論的“眾聲喧嘩”,本地與國外學者共同想像、製作的寬柔,放在大馬教育史,是其他獨中莫之能比的。 8校組成的“寬柔學村”,從小學、中學到大學學院,要“同在一起迎百年”,無論在人員、空間和時間上很難“喬”在一起。真正意義上的寬柔百年史其實是寬柔小學,五間寬柔小學歸國家教育體系,師生對寬柔的身分認同相對淡;南方大學學院雖然是由寬柔專科班而來,起碼要新入學的大學學院生想像寬柔或以寬柔人自居終隔一層。古來寬中分校“地處偏遠”,校史短,百年慶典的主體落在寬柔中學新山校區,其他7校反而成了“陪襯”。 回望是為了前瞻。寬中新甘光海邊的校總區承載了百年歷史最重要的地景地貌,1950年校舍落成,51年小學和初中同在一個校園上課,54年和55年分別建竣敬業、樂群二樓,至今仍安靜守在校園,蹲踞歷史一隅,以及67年的寬柔大禮堂,成為寬柔百年最美的風景線。 剛剛慶祝百年慶的麻坡中化以“世紀紮根,百年樹人”為主題語,其中又推出“不一樣的路 :百年中化藝術節”,深具人文氣息的校慶在校園和社區裏流淌,起碼對學生而言校慶不單是“籌款”為目的,而是告訴學生 the road not taken ,出自美國詩人Robert Frost 著名的一首詩,人生道路千百萬條,有人選了一條鮮少人走的寂靜之路。古城馬六甲培風在2012年的99年校慶已提早出版的文集《我們風了》,作為2013年百年慶的文字獻禮,以“風”、“瘋”貫穿“培風”的“百年鵬飛”中《莊子•逍遙遊》裏那只“大鵬鳥”,寓意非凡! 回到寬柔學村百年慶,有沒有可能校慶活動中“不籌款”,不設“比賽”,不跳“勞師動眾”的千人操等等,而是澄淨的,在暮鼓晨鐘中,迎來第一道曙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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